无良公子《全》-1

当前位置:首页> 无良公子《全》-1 发布:2024-05-24 12:31:08
作者:18禁
正文飞贼生涯第001章夜盗银库
身穿夜行衣的陆如风趴在大内四号银库的房顶上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可那值勤的卫兵却来回走个不停,而且这两个卫兵是严格按了值勤的规矩来的,他们对头而聚,背向而行,只有从他们两人错身到向两端走去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们的背后才算是空档,但要想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在大内银库的房顶上揭瓦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要是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会惊动那机警的卫兵,那个首领早就警告过这些卫兵们:“丢了国库的银子就等于丢了自己的脑袋,那不在多少,哪怕是少了一锭,你们的项上人头就得搬家!”
房顶上从西伯利亚吹过来的那冷嗖嗖的寒风直如刀子般刮着陆如风身上的肉,两只耳朵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头上。为了行动方便,即使是再冷的天他也从来不穿厚衣,飞檐走壁,*的就是个轻字。可他万万没想到今晚却会这么冷,更倒霉的是他万没想到会这么难办,要趴在屋顶上等这么长时间!但陆如风并不想放弃,好不容易进来一趟,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了,俗话说,贼不走空。
两个卫兵又要错身了!陆如风心里开始激动起来,他暗暗运了运劲,身子原地不动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检查一下各个关节是否还那么灵活。他真担心自己就这么被冻僵在银库上面,风一吹再从那上面滚落下来,让值勤的卫兵拣个大便宜。还好,平时练就的功夫还能经得住这点苦头的。
上个月在三号银库轻易得手之后,官兵不会不加强戒备的,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数了数把守的人数,这不到三十间的银库竟有二十个卫兵分段值勤,另外还有十六个流动岗哨分成两组轮流昼夜巡逻。他必须绝对避开巡逻队,而且还要在这一段的两个卫兵背向而行的空档里行事。
两个卫兵错身之后已经相距四五米远的时候,陆如风的手小心翼翼地掐住了一片瓦叶的边缘,他暗运真气,聚力于指端,用力一抽,那片瓦松动了一下,他又掀着上片,将那片松动了的瓦片慢慢抽出,远远地轻放在一边,生怕身子不小心碰到,弄出什么声响来。
陆如风的手指又捏紧了第二片瓦,这一片更容易些,待到六片瓦被揭去之后,他才从身上掏出小巧玲珑的利铲,轻轻地挖掉那瓦片底下的土层,继而是那厚厚的秫秸。他又换成了锋利的匕首将那一扎一扎的秫秸一一割断。终于房顶上有了一个可以容他出入的洞口!
他探身向里一望,让他大失所望,里面竟没有了多少银子!看来这大清国的银库真的要空了!不过即使这样,他陆如风一个飞贼也是几十趟也拿不完的。那东西太沉,多了带在身上,是绝对出不来的,每次他都是分两次将那银架上的大锭银子先偷到架梁上去,再分两次送到房顶,然后才能一次带走,要是被人发现得早,那就得舍财留命,赶快扔掉一些,才能施展轻功,脱身而去。
那洞的边缘割得极整齐,要不出入就没有了抓牢的地方。他两臂支在洞口边缘,坠身而入,先轻轻地落到架梁上去,银库里面是没有人的,陆如风飞身而下,掏出随身携带的褡链小心翼翼地从那银架子上取了银锭放进去。
他掂了掂那褡链里银子的分量,将褡链系在腰间,朝上瞅了瞅,纵身一跃,飞到了梁架之上,他一锭一锭地将银子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梁架上,又飘了下去。他数着那些装入褡链里的银锭的个数,已经跟梁架上的一样多了,迟疑了一下,又从银架上取了一只装进了褡链,这才满意地飞身落到架梁之上。那些摆放整齐的银定被他一一装进了褡链,这里离开他挖出的洞口不过两人多高,凭他的轻功,带这平时双倍的银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陆如风将那褡链一端系好,又束在了背上。这褡链是他为盗取银库而特制的,由两截组成,若是遇上追捕,他会用锋利的匕首瞬间从中间割断,扔掉一半,以求脱身。
当陆如风纵身一跃,又从那个洞里爬出来的时候,正好那卫兵又是背向而行,他暗自庆幸运气不错,他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不紧不慢地从腰里掏出了那个早已备好的写了“江洋大盗”的字条压在了瓦片底下。他每做案一次都要留下这样的字条,这次是想戏弄一下那些严阵以待的卫兵们。
可由于过度的兴奋,让他的一只脚不小心一下子踩到了一片放得不太着实的瓦片上,陆如风身后有那重重的银子,动作自然没有平时那么敏捷,腰还没有弯下,那瓦片就已经与底下的瓦片发生了碰撞,并发出清脆的响声!
真是该死!陆如风暗暗骂道。
“有贼!”下面的卫兵相当警觉,立时听到了房顶上那瓦片碰撞的清脆的声音。
陆如风立即起身欲逃,但那卫兵立时围了上来,顿时喊声四起。
他急忙朝另一端跑去,可到了尽头,却发现那里正有一队巡逻的卫兵!待他刚要转身之际,只听一声大吼:“哪里逃!”迅即一只飞镖向他打来,他身子向后一折,那飞镖与他擦身而过!可他刚一直起身来准备西奔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左肩受了重重一击,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晕倒,他急忙施展轻功,朝着人稀的地方飞了下去,可他刚一落地,就有卫兵赶了过来,他不敢恋战,解下褡链全部扔掉,连一半也不敢留了,因为他觉得那伤一定不轻。
后边的卫兵紧追不放,还有人向他射箭。还算他命大,一箭也没有射中。
此时他最需要医治,可他却不敢带着这样的伤进药铺子,说不定就会自投罗网,因为现在的世道已经人心不古了,难保没有人会出卖他。他只好硬挺着向一片山谷中逃去。
陆如风踉踉跄跄地穿行在山谷之中,他用右手捂着左肩头那被毒镖刺伤的地方,浓黑的血顺着他的左臂流下来,他不时回头看一看,后面的追兵是否跟了上来。此时天还没有亮,在这树木茂盛的山野里更是看不清什么。他驻足细听,追兵的呐喊声再也听不到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自恃轻功甚好,从来不带那些刀伤药。现在他真的有些后悔了,他万万没有料到看守银库的人里面会隐藏着如此的高手,他干这一行多年,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今天看来,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一回的代价也太***惨重了。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得已倚在一棵松树下,这时他突然发现前边不远处有一只恶狼正虎视眈眈地在看着他,若在平时他是不会惧怕一条狼的,而现在却大不相同了,他感觉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莫非自己长了这二十多年就是为这条狼准备了一顿夜餐?陆如风不禁长叹一声:“难道我陆如风一世英名就断送于此吗?”
那凄惨的哀嚎在山谷里回荡着,松涛阵阵,除了那单调的回声,就只有风声了。一阵刺骨的冷风从谷底掠过,陆如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他忽然晕倒在树下,不醒人事。
正文飞贼生涯第002章命悬幽谷
这是一条饿狼,它是在跟自己钟情的那头母狼交欢的时候,不小心才被后面偷偷上来的猎人打伤的,当时它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那头漂亮的母狼的屁股上了,猎人的箭便洞穿了它的左腿,幸亏没有第二支箭射过来,它才得以逃生,母狼跑得很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儿,它虽然瘸了腿,但它凶恶的模样吓退了那个猎人,他没有追上来,于是这头狼才一瘸一拐地跑了,它翻山越岭,好几次差点儿摔下了悬崖,那一次要不是那长在半山腰上的一簇荆棘挡住了它,它早就没命了。腿上的伤让它无法再施展捕食的技巧,即使一只老得跑不快了的野兔从它面前经过,它也只能干流口水,瞪着眼让那兔子从它的身边过去。它悲哀地奔了几百里的路,日升日落已经好几回了,它一点食物也没进到嘴里去,它吃不下那些没有半点血腥味的青草,肚子实在饿得难受了,它就拖着那条伤腿到小溪边喝一口溪水,那溪边竟连一条死鱼也没有。
当陆如风捂着肩上的伤口,踉踉跄跄地闯进这片树林的时候,它就发现了他,它一直悄悄地跟在他的一边,直到陆如风实在走不动了,将身子倚在那棵松树干上的时候,它才转到了他的前面,眼睛里发出了蓝悠悠的光。它估计今天夜里它应该吃一顿饱饭了。
但陆如风那突然的一声哀嚎却吓了它一大跳。它从那低沉而有力的嚎叫里听到了雄性的力量,它顿了顿四肢,觉得自己那条伤腿实在让人沮丧。它没有冒然进攻,它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行,要不就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当陆如风贴着那棵松树倒下的时候,它心里一阵狂喜。它慢慢地向前移动着,一步一步地缩短着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心都要跳到它的嗓子眼里了,几天来的饥饿让它有些眼花,黑暗中它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猎物。
陆如风很快就醒转过来,当他感觉到脸上被那刺人的长须来回扫动时,他忽然想起了那只眼睛里发着蓝光的狼!本能让陆如风突然之间聚集了全身的力量,双手骤然抡起,一下子掐住了那狼的脖子,同时身子也跟着坐了起来。那狼两条后腿拼命地蹬在地上,前爪不停地挠他,那锋利的爪子将陆如风的胳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沟,陆如风的血从爪痕里流了下来。陆如风用力地挺着两只胳膊,全身的力气都聚到了两只手上。他发出了比狼嚎还要吓人的叫声。
过了好长时间,那狼突然从陆如风的手里滑了下来,砰的一声跌在地上,陆如风也跟着倒了下去,是他的手上实在没了力气那狼才掉到地上的,连陆如风自己也不知道那狼是什么时候被他掐死的!
陆如风从腰间拔出匕首,准确地割断了那狠的喉管,带着腥味的热血从那喉管里汩汩流出,陆如风立即向前爬了半尺,将干裂了的嘴唇伏在狼脖子上,那带着热气的狼血便流进了他的嘴里,他拼命地吸着,可那狼也早流了一些血,其实那狼并没有完全死去,只是暂时的窒息,当他的匕首刺进它的喉管的时候,它的心脏突然捕动起来,四肢蹬了几下,将身上的血液全部送出,它才将那四条腿伸得直直的。
直到那狼血不再流出,陆如风才疲惫地将嘴从那狼脖子上移开,他真的太累了,刚才那一阵晕了过去,就是太疲劳了的缘故,现在他感觉身上好多了,他仰躺在地上,他得喘息一会儿才能多少恢复些元气,前面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危险,他还没有想到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对付得了一条狼,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是一条跟他一样受了重伤的饿狼!
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淡淡的天光渐渐抚上了树梢,抬头望去,那枝枝桠桠依稀可辨了,有些大胆的鸟儿已经开始了试探性的鸣唱。陆如风从身边用匕首砍了一根锹把子粗细的树枝,拄在手里,一来可以探路,二来可以防身,在这幽谷深林之中,说不定会碰上什么野兽,有了这根棍子至少可以与几条狼斗上几个回合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巨蟒。
陆如风凭着那根棍子探着路,一步一步往低处走着,借着那淡淡的天光,他判断出,再走一段,就能走到对面的坡上去了,那里是阳面,总比这阴面要强得多。有的地方荆棘丛生,轻的时候撕破了他的衣服,重的时候,那长长的刺儿就会扎到他的肉里去,但这些都抵不过他肩上的疼痛,他好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每次都是他凭着就要走出去了的坚定信念支撑着他那疲惫的两条腿,艰难地前行着。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晨曦已清晰地掠过树梢,并向林中投下光亮,陆如风看得清楚,前面就是谷底了,穿过谷底的那条小溪,就可以走到对面的阳坡上了,心中不觉一阵兴奋,他感觉好像只要到了阳坡,他就可以歇息了似的。
他在谷底的小溪里喝了几口水,站起身来,又努力地朝上爬去,那是一块平板的大石头,正好可以当作睡觉的席子,他真想躺上去美美地睡上一觉,哪怕是睡梦中被狼吃了也值!他曾经以为天下最想要的东西是钱、权和美女,可现在,他却忽然觉得那一切都不稀罕人,最让他羡慕的就是一个安稳沉稳的睡眠!
他好容易爬到了那块大石头上,可他的屁股刚一着地,他就倒下睡着了。
正文飞贼生涯第003章补肾壮骨
当陆如风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在他朝着阳坡艰难跋涉的时候,他还曾这样梦想过,难道人的欲望一旦过于强烈就会做起那种梦来?他伸手想去掐一掐自己腰上的肉,可左臂刚一抬就疼得他要命,原来这并不是梦!那这是在哪儿?如果自己被官兵捉住了的话,是不会让自己躺在床上的,那一定得五花大绑,他知道那些官兵们肯定是恨透了他的。他甚至能想像出当今皇上在金鸾殿上大发雷霆的可笑模样来,如果让他抓到了自己,还不得碎尸万段?什么皇恩浩荡?那是对着为他卖命的奴才们讲的,我这个自封的“江洋大盗”可绝对是他的死对头。
陆如风再次转着头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间茅草小屋,长长的草苫子从那探在窗外,所谓的窗子不过是用木棍支起来的一个小洞,用来采光或是观察外面的动静。这草屋很矮,大根像他这样的身材站起来的话就要顶到顶上去,与其说是草屋,倒不如说是一间草棚。不过看上去倒还算结实,一般的风雨还是能够躲得过去的。
陆如风忍着肩上的疼痛慢慢地翻了一下身子,那根长辫子被人放了出来,好像还梳理过,他可清晰地记得自己在爬到那块大石头上的时候,它还是装在那个布袋里呢,他每次去做大事,都会先将那长长的辫子盘起来,装在那袋子里的,然后再把它束到头上去,是谁这么殷勤?莫非这里还有女人不成?他抓起那根光溜溜的长辫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一闻,希望在那上面能闻到让他感到刺激一些的女人气味。可他却失望了,陆如风沮丧地将那根辫子向一边扔去。这时他才稍稍有些清醒,在深山老林子里哪来的什么女人!真是想女人都想疯了。他不禁想起了城东那小寡妇玉桃儿胸前那一对雪白的馍馍来。想着想着,仿佛自己的手摸进了玉桃儿的怀里,揉捏着那一对柔软的奶子,不觉身下那欲火便烧了起来,身上的单薄被子也让他顶了起来。
他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可那俗物却消不下去,情急之下,他只好忍着疼将身子侧了过来。
“你可终于醒过来了!”说话的是一个不到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头上裹着青帽,一袭灰白了的长衫,长辫子垂在身后,此人身高七尺,但身材瘦削,面目清瘦,不像个猎人,可他那双眼睛却是灼灼有神,一看就是精气充足之人。
“是你救了我吗?”陆如风是个知恩必报的盗贼,身上还有一些道义之气,起身就要向那长者施礼。
“躺着别动,你还得静养些时日才行。”那男子急忙上前将他扶回了床上。
“恩公尊姓?”陆如风半支着身子,一脸的感激之情。
“小可姓李,名善得。”
李善得从陆如风肩上的镖伤和他那猴精的表情,就能猜得出这人绝不是吃善饭的。所以他也不想主动打听他的姓名,除非他自己想说。
陆如风双拳在胸前一抱,道:“感谢搭救之恩。”他沉了沉又问道:“恩公怎么会住在这里?”他原以为这李善得也是逃难才来到这鬼地方的。
李善得好像猜出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道:“在下原是山东诸城人氏,只因年少时父亲教导学医济世,才一步步来到这深山之中。”
“那你的妻室呢?”
李善得面带微羞道:“惭愧,已近不惑之年,尚未成家呢。”
“噢,原来是这样啊。”
陆如风的身子这才着实地躺在了“床”上,说是床,那只不过是用些木头架起来的框子上面又铺了些茅草而已。
“不过小弟有一事不明,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如何学医啊?”
“过去在药铺里当学徒,也曾得过师傅指点,而且读了些医书,也配过些药方,但那书上的东西毕竟太少,且有不少药材并未见过真样,有的只见过那些药材做成药时的模样。我来这里已经十几年了,不但识得些药材真本,我还能观察它们四季里生长的情况,其实有些药材四季各有所用的。”
“那你一定是位神医了。”陆如风不禁对这位有着如此毅力的学医之人由衷地敬佩起来。
“呵呵,神医是绝对不敢当,当年华佗、张仲景等先圣也不曾敢以神医自居,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学徒出身,并未得师傅真传。”
“那您看我这镖伤能救吗?”
李善得知道他是担心他的医术救不了他的命,他呵呵一笑,捋了捋那微掺着几根白须的胡子道:“壮士所中乃喂毒钢镖,不过也是普通的毒药,我已为你配了药,在你未醒之时替你擦过伤处,只因这里寒冷,你有时发烧,睡不老实,露出伤口来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了。”
“我一直睡着吗?”
“你都睡了三天了!”
这时陆如风才觉得自己肚子里的确有些饿得慌。
“有吃的吗?”陆如风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禁忌,只想填饱肚子。
“我早料到今日下午你必醒过来,几日米不打牙,一定会饿的,所以我就早熬了些粥,现在正好喝呢。”
“那快拿来我先吃上三碗。”
“那可不行,虽然肚饿,也不可暴食,需渐渐地来。”
“也好,那就先来一碗吧。我都觉得肚皮贴到脊梁上去了。”
李善得转身出了茅屋,不一会儿用一个黑瓷碗端过来还冒着热气的粥来。陆如风坐起身来,接过了黑瓷碗,看了看那碗粥,但他辨不出这粥是用什么东西熬出来的,因为里面的东西他几乎都没见过。
“这是什么粥?”
“呵呵,这可是一种药膳哪,吃了会壮肾气的,那钢镖不知是太近了还是打得极力道太大,已伤了你的骨髓,要知道,肾主骨,只有补旺了肾气,这骨伤才会彻底的好起来的。里面都是我在这深山里找到的最好的补肾药材,你尽管放心喝就是了,我都曾尝过。”
一听是药,陆如风的食欲便减了大半,再加上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万一这药有一味吃错了,哪里救治去?
看着他半信半疑的神情,李善得不禁微微笑了,“要不要我先喝上一碗?”
陆如风忽然觉得自己被人小觑了一回,便不顾那生死,一仰头,将那一大碗粥一口气喝了下去,又在那一圈碗沿上舔了舔,才将一个空碗递给李善得。
“壮士好豪气!”李善得接过那只空碗笑着道。
陆如风抹一抹嘴,忽然有些遗憾地傻笑道:“竟忘了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正文飞贼生涯第004章结拜金兰
陆如风自醒来之后,每日早午晚各喝一碗粥,不再吃别的,竟一点不觉得肚饿,而且觉得精力充沛。特别是下边那地方,竟常常地昂起头来,似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欲望。这里并没有女人,连个母苍蝇都见不到,而且陆如风现在也不太去想什么女人,只想着把伤养好,可那欲望却时不时地会窜到他的身上,让他暴躁不安。陆如风想起李善得说过那粥可是补肾的药膳,想必也一定会使人的欲望强烈一些,却又不好意思去问他,只是照例每日按他的要求去喝就是了。
喝到第三天的时候,李善得突然告诉他,这药膳不可间断,但更重要的还要固精,如果只补不固,那也是白搭。
陆如风知道李善得说的固精是什么意思,于是每当自己那种欲望强烈的时候,他就会盘腿打坐,调息凝神,生怕那骚动让他前功尽弃。
可是到了夜里,睡着的时候,他却梦见了自己相好的那个玉桃儿,他搂着玉桃那丰腴的身子,揉搓着她那两只让男人喷血的大奶子,吻着她的樱桃红唇,在她那光滑的玉体上一阵阵地蠕动,终于忽然觉得身下一阵快意,那精华竟喷在了玉桃儿的腿叉里。可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个梦,一摸,果然自己的腿叉里粘乎乎的一片。
坏了,果然没有把持住,白费了几天的粥了!
李善得就睡在他的对面,早就听到了他在被窝里的动静,还有那不太清楚的梦呓,知道他一定是在梦中进入了女人的怀抱。
“怎么了?”
陆如风坐起身来沮丧地垂着头道:“没固住。”
“不要紧的,只要不是人为地弄出来就行,那是自然外溢,说明你的肾气已经很旺了。俗话说,满则溢嘛。”
“你现在摸摸伤处,还那么疼吗?”
陆如风这才将左肩摇了摇,没觉得疼,又用右手在那伤处捏了几捏,还是不疼。他十分的惊奇:“一点也不疼了!你可真是神医哪!”陆如风绝对没有半点夸张的样子,要不是晚上,他一定会大叫的,他还怕招来狼呢。
“只是有一点遗憾,我是无能为力了。”
陆如风当下心里一惊,莫非还会落下个什么根子不成?便问道:“什么遗憾?”
“只怕是那镖伤所留下的疤痕永远也除不了的了。”
“我以为是啥了不起的大事呢,那没关系,只要是我胳膊不断,我还……”陆如风一时高兴差点将自己是飞贼的底子抖了出来。
“我还能挣口饭吃的。”他赶紧补上了一句。
现在陆如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出山了,往后又可以做他纵横天下的江洋大盗了。
“恩公为什么一直不曾问过我的名字?”陆如风不解地问道。
“壮士若是肯说早就自己告诉了,不想说,我问了也不会是真名字,我何苦呢?”
“呵呵,您可真是上善至圣之人了。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叫陆如风。人称陆公子。”
“多谢相告了。”李善得好像对此并不太感兴趣,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
“如果你现在有了钱,你还会呆在这鬼地方吗?”
“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倒是想到外面去成家立业,可哪有钱哪?”李善得不禁长叹了一声。
“呵呵,钱你倒不用发愁,我自然可以给你,不说能让你宝贵,至少可是今生不愁吃穿的。只怕你不想出去。”
“我怎么能要壮士的钱呢?”
“那你让我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壮士你可错了,我学医真的是为了济世积德,并不图报答,更不能收你的钱的。”
“那你难道就老死在这深山之中吗?”
“如果能带些药材出去,或许能开个药铺什么的。”
“要是凭了你自己的力气,何时才能把些开铺子的药材背出去呀?不如我给你些本钱,也方便一些,倘若你不收我的银子,那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宁的。”
“如果不影响兄弟的生计,你先借些与我倒也可以,以后回了本我自然要还的。”
“废话,要还的话哪还用从我这儿拿。不是吹牛,钱,兄弟我有的是,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可以结拜兄弟,怎么样?”
李善得猛地坐了起来,激动地道:“我看你也是条血性的汉子,我虚长几岁,倒也愿意做你的哥哥!”
两人当下在小茅屋里焚草作香,结为金兰,誓同福祸。
正文飞贼生涯第005章夜送恩公
陆如风让李善得撇了所有的家当,两人一起走了两天,终于算是出了深山。陆如风立即觉得心里畅亮了许多,他憋在大山里也不知道有了多少日子,反正他觉得那可不是他呆的地方,不用多说,再呆上十天,保准他会疯死的。李善得也觉得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山里虽然是山清水秀的,也从来不愁吃喝,而且也不曾生过与人攀比的心理,活得很清静,但他毕竟也是个世俗之人,原先脑子里那些粗俗的想法跟欲念就没有消失过一次。这一次跟着陆如风出来,路上所见到的几对夫妻也让他真的动了成家立业的念头,心想一定回到老家去,也过上半辈子人的生活。
陆如风领着李善得走了多日,出了京都,直奔洛阳而来。
天黑之时,两人赶到了洛阳城外。他们先在一家旅店住下,两人略喝了点烈酒,暖了暖身子,便上床躺下。到了半夜时分,陆如风突然又叫醒了李善得,两人一起出了旅店,朝山野走去。
虽然李善得住在大山里多少年,却是极怕黑,看着那稀奇古怪的树影或是山石,他都紧猫在陆如风的背后,四下里张望。陆如风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山洞,那洞外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陆如风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往洞口爬去。
陆如风黑夜里做事,从来不点灯,也不带火把,如果有了火明子,那不等于告诉了人家你的位置吗?这是穿夜行衣做事的一惯作风,从来不变。不过他自己放的东西,他一次也没忘记过,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睛就能摸到那些东西。
李善得站在黑乎乎的洞口,不敢往里走。
“那你就等在这儿吧。一会儿我就出来。”陆如风只身进了洞中。
陆如风摸进洞来,来到大约四五十丈深的地方,他在洞壁边那一小堆杂乱无章的石头前坐了下来,里面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伸手触摸之后,他断定那东西还在里面。因为那石头一块也没变样,还是他原来堆放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搬开那一块块的石头,终于摸到了一个木箱子。那木箱子很大,也很沉。他搬了一下,刚刚搬得动,他一个人是弄不出去的,这可是他偷了几次才攒到这个数的!他打开那箱子,先拿了几锭揣进怀里,又数出了四十只银锭,装在他的褡链里,他估摸着这些也够李善得回家置办家业的了。
当他将那褡链背出来时,李善得正蜷缩在洞口东张西望的,十分小心。
“天亮之后,你先拿些银子弄一辆小推车,然后把那车子咱们改装一下,将银子全装到车子里,要不,你是带不回家的。路上很不安宁,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
“我要这么多银子干嘛?这可都是兄弟你拿命换来的呀。”李善得八岁之前家里倒是富裕,可那银子都是爹爹管着,自己从来没有动过,也没见过,八岁之后,家道突然败落,更见不着一锭大个的银子了。眼前这堆银子,怎不让他心动。当下感激涕零。
“既是把我当兄弟了,何必计较你我?况且天下的银子我随用随拿,我能缺了银子花不成?”陆如风虽然嗜偷,可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不把银子看得很重。一见李善得那眼泪哗啦啦的样子,便觉得他有些太娘儿们,便叮嘱道:“这可是官银,上面都有字号的。要想用,须得先化成碎银才行!千万记住了!”
“记得记得。我知道轻重,绝不会走漏了风声。”
“那好吧,咱们得赶紧回到住处,免得店家起了疑心。”
回到店里的时候,是陆如风先施展了轻功,分两次将那银子藏进自己的屋里,悄悄地出来后,又跟李善得一起进去。那店家见两个人又空着手回来,以为两人去了一趟窑子,直朝两人暧昧地傻笑。
天亮之后,李善得果然很快弄来了一辆破旧的小推车,又找了个木匠,将那车子改装成自己理想的样子,趁着天已黄昏,推进了店里。夜间,陆如风悄悄地起来,把那些银子全部装进了车子里的暗箱里,那设计非常巧妙,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与一般车子有什么分别的。
一切收拾停当,陆如风才叫了李善得起床,两人与店家结了账,半夜起程,那李善得竟是个十分小心之人,让陆如风从那车里弄出一锭来砸成碎银,分装了几处,说是路上遇到劫匪也好有个照应,免得人家把他的车子也弄了去,那才亏大了呢。
陆如风暗笑他诡计多端,却依了他。
临别之时,李善得千叮咛万嘱咐的,让陆如风如果转到他老家来,一定到他家住些日子。陆如风笑着应了,淡淡的天光下,与李善得挥手作别。
正文飞贼生涯第006章投宿农家
李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边走边回头,直到看不见了陆如风的影子。现在在陆如风的眼里,他是恩人,而在李善得的眼里,陆如风却是他的恩人了。这车子里的银子他是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此时他还顾不得想像那未来美好的生活,只在心里暗暗地祝愿恩人能时时平安,长命百岁了。
陆如风看着李善得渐渐远去了的背影,心里也了却了一桩心事,俗话说,知恩图报,能给他这个大善人这些银子,也算是又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事情。
陆如风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只记得是一个和尚收养了他,并在山上教他读书、练武,到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武功了得,尤其是深得师傅真传的轻功,不想在他十九岁那年师傅竟然仙逝。从此以后,他便流浪江湖,*偷窃为生。他震惊江湖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偷了县衙的大印。不过,他可从来不去偷那些穷人家的东西,即使是富人,他也要看一看那主人的品质。专挑那些恶霸家的东西折腾,而且每做一次都会在人家里留下“江洋大盗”的字条,以示警告。
此时,初冬那寒风一阵一阵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他觉得有些冷,真想找个热热的被窝里暖一阵子,可他从十九那年就开始流浪,到现在也没成家,算起来独身一人行走江湖也有四五年了,连个热脚的女人也没有。不是他娶不起媳妇,他有的是银子,也不是长得丑,他相貌堂堂,虽然不敢说与潘安宋玉相比,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了。有时他也去那青楼里转一转,那些青楼女子却真的对他有些意思的。不过,他向来觉得戏子无情,听个曲儿倒还可以,从不与她们“交”往。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一个女人。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几锭银子,朝寡妇玉桃儿家走去。他想,他一定能叫开她的门的。
他曾经救过玉桃儿的丈夫,也曾救济过他家,所以后来偶尔来走动一回,不过那玉桃儿的丈夫却是个短命鬼,竟在一次苦役里被大石头砸死了。
玉桃人长得不错,上门提亲的人便一个接着一个,而玉桃却是个烈性子,竟拒绝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发誓不嫁,自己领着十五岁的女儿柳叶过日子。
陆如风穿过那道巷子的时候,听到了几声狗叫,他没有理会,大步流星地来到了玉桃儿家的门前。如果在这里敲门,必会有人听见,此时差不多该是子时时分,他左右瞅了瞅没人,纵身跳进了院子里,他知道她家没狗,所以才那么大胆。他溜到玉桃儿的窗前,在那窗子格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谁呀?”女人在屋里胆怯地问了一句,“不走我可扔石头了?”
自从玉丈夫死后,家里就没安宁过,时不时地会有些打玉桃主意的男人在夜里吓唬她,指望她能改变独居的念头,不想这玉桃却硬是不信那邪,每天都拾一大堆小石头放在炕头上,惹急了他就从那窗棂子里往外扔石头。那些前来捣乱的人便渐渐地少了起来。但最近还有那么一个无赖时常过来吓她,有时还在窗户底下说些下流的话,真把个玉桃愁坏了。心想这寡妇的日子原来还这般艰难,差一点就松了口许了人家。
“嫂子,是我,小六子!”陆如风在窗子下面低声应道,他倒不是害怕玉桃用石头打他,而是担心那玉桃在这深更半夜的,受不了那惊吓。他能猜得出寡妇的日子有多苦。
“真的是六子兄弟吗?”
“真的是我!”
陆如风自称“小六子”,是因为他姓陆,正是“六”的意思,有人也念“陆”作“六”,他觉得这既可以不透真姓,又不算是欺了老实人。玉桃怕那些野男人到她家来吓唬她,却不怕小六子,反倒觉得小六子来了她便有了安全感。
一会儿,那门“吱呀”一声开了,玉桃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十分谨慎地向四外瞅了瞅,此时陆如风早就从那窗子下面转到了院子中央,他怕吓着玉桃。
“嫂子。”
“六子,快进来吧。”
这一次玉桃可算是听真了六子的声音,连忙把他让进了门里。
“柳叶,快掌上灯,是你六子叔来了!”玉桃显得很兴奋。
柳叶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了棉袄,将那蓖麻油灯点上,漆黑的屋子里顿时有了光亮。那灯信越来越旺,屋子里的光也越来越强了。陆如风看见柳叶那洁白的棉布内衣底下已经鼓起来胸脯。柳叶长得比她娘还俊俏,尖尖的下巴,白晰的脖子,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小刷子,既天真又可爱。柳叶点上灯后又将披在身上的棉袄搭在被顶上,钻进了被窝。
“他六子叔,快到炕上来暖和暖和吧,可冻坏了,天也真够冷了。”玉桃掀了掀她睡的被子,热情地让着陆如风。陆如风弓着身子,着实冻得不轻。要不是还有玉桃躺在炕上,他真想一下子钻进那热乎乎的被窝里暖一下那几乎冻僵了的身子。
陆如风是玉桃家的恩人,自然玉桃不会慢待了他。
“兄弟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丈夫生前也曾跟她说起过六子的事情,估计他做的营生也不是什么正道,不过见六子的为人,却是个极有道义的后生,所以一家人对六子都很敬重的。
“哪有什么大事?我是送一朋友,路过这里,想过来看看你们娘儿俩。”
听了这话,玉桃心里一热,有人念着便让人觉得幸福,更何况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六子的话真比得上雪中送炭了。
“哎!嫂子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让你六子兄弟念着我们娘儿俩,那你先炕上暖和着,嫂子给你做点热乎饭吃吧。”
陆如风本想说句客套话,可身子又冷,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便并不坚决地推辞道:“这么晚了,嫂子就别忙了吧?”那语气让玉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到了这里了,还跟嫂子客气呢!我这里虽没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些粗茶淡饭,不过填饱肚子,还是能行的。”
说着女人嗔笑着看了陆如风一眼,便到外屋做饭去了。
“六子叔,你可来了,那些臭男人老来吓唬我们,我娘说,要是你六子叔在咱就不怕了。”
“柳叶,瞎说什么呢。”玉桃在下边做着饭,分明是听到了女儿柳叶的话,那灶膛里的火也着了出来,烤得她脸更加的热了。
“就是嘛,要是六子叔在我们家,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柳叶趴在被窝里还强着嘴。
“他们都什么时候来?”陆如风问道。
柳叶从被窝里起了起身子,女孩里面只有那件白色的棉布衣服,两个玉峰便垂了下来,陆如风禁不住往那地方看了几眼,柳叶好像也没有介意,也许她还不太懂得害臊,她忽然仰起脸来天真地问陆如风道:“你能在我们家住下来不?”
陆如风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多事丫头的话,只好叉开去,问道:“那些来捣乱的男人都是什么时候离开?”
“我娘要是不扔石头,都是鸡叫两遍的时候才走呢。”
“你娘她知道那来的男人是谁吗?”
“都是本村的,怎么会听不出来?”
“别冻着,到被窝里去吧。”陆如风给柳叶掖了掖被子,顺手在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上捏了一下,他自己说不出捏这一把,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反正当陆如风瞅着柳叶趴在被窝里那种姿势时,好几次有了捏她一把的冲动,但最后还是捏在了她的粉脸上。
陆如风从炕沿上擦下来,来到外间,玉桃正披着那件花布棉袄在烧饭,那红红的灶火正映着她那丰满的胸脯。她抬起头来媚媚地看了陆如风一眼,嗔怪道:“怎么不在炕上暖和着,下来干嘛?”
“想跟嫂子说说话儿。”说着,陆如风一只手抚在了玉桃的膝盖上。
正文飞贼生涯第007章遭人欺负
不知是那灶下的火太热还是玉桃身上的那种女人劲儿,让陆如风有些躁动起来,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看着玉桃胸前那丰满的两堆,哪能说不动心就不动心了?虽然说是跟玉桃相好,那也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可从来还没亲近人家一回,今天夜里把手有意无意地搭在玉桃的膝盖上,也是他头一遭大着胆子做的事情。玉桃没有推他,倒想是把他看成了自家兄弟一样的亲,心想,扶着就扶着吧。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想有个男人热乎一回?只是女人太在乎自己的名声,在小六子面前,她更在乎的不行。
“嫂子,我……我饿了。”
陆如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玉桃胸前那一对大奶子,憋不住地咽了口唾沫水,觉得嗓子眼儿才好受了些。更丢人的是,身子朝向着灶膛,裆里的俗物没出息地暗暗胀了起来。
“刚才还说不饿呢,一会儿就饿成这样了?没出息!快了,呆会儿嫂子就让你吃个饱。先回屋暖和着去!”玉桃的手轻轻地推在了陆如风的腰上。陆如风竟没有动。他不知道玉桃说的吃个饱到底是指什么,哎,谁叫自己说得就含含糊糊呢?他心里也嘀咕着:难道玉桃你心里就不明白我小六子的心思?
不过既然要做女人的心上人,就得关心她的事,刚才听柳叶说还有男人到这里来打她也许是她娘儿俩的主意,不行,这事得管管。
“嫂子,你跟我说说到底是那几个混帐王八蛋敢来欺负你?”陆如风那手还是扶在她的腿上没下来,那温热柔软的感觉让他十二分的留恋。
“我跟你说了好让你去跟人家拼命呀?”玉桃白了他一眼,继续烧她的火。
“嫂子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以后不再来吓唬你们娘儿俩的,我跟他们拼什么命?我会给你们娘儿俩惹官司吗?嘿嘿,再说了,我小六子这条小命能拼得过人家吗?”
玉桃抬起脸来看了陆如风一会儿,不太相信地问道:“你能有什么法子去让那些无赖老实?”
“嘿嘿,嫂子这你就不用管了,男人自有男人的办法,无赖也有害怕的事情不是?你快说说看?”
陆如风跟个大孩子撒娇似的摇着玉桃的腿,玉桃拗不过他,只好告诉了那几个男人的名字,还用那小火棒在地上划了划那几家人的具体位置。
陆如风心想,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对付这些人只要是治住了那最厉害的,其他的小毛贼自然不敢再出头了。
“嫂子,你说说那几个人里头谁最凶,谁最无赖?”
“最凶的就是那个王麻子。”柳叶在炕上插嘴道。
“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话?睡你的觉!”转脸又对陆如风道,“王麻子杀猪,家里有几个钱,在村里经常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忒不是个东西,村里人都恨他却奈何不了他。他也有老婆有孩子的,却做那缺德的事儿!”
“还有没有别的,比如说像我这样的,没家没室的无赖?
玉桃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你这样的无赖?无赖要是都像你这样,嫂子还不怕了呢。”
陆如风身子往前*了*,手微微地蹭到了那富有弹性的大奶子上,小声地道:“嫂子为啥不怕小六子?”
玉桃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道:“哪有嫂嫂怕自家兄弟的?你哥走了以后,这里又没我个亲近的人,我不*你*谁去?”
这话让陆如风心里一热,却又有些失望。
“好了,快先让炕等着,一会我就把饭端上去。”
如果只有前半句那心里该有多享受啊,可信偏偏就添了后半句,虽说肚里确实饿着,可那事儿更饿呢,嫂子怎么就是不解呢。
陆如风在那炕上美美地吃了一顿,抹了抹嘴,身子也觉得暖和了许多,脸上都冒出汗来了,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玉桃打心里高兴,娇媚地望着他问道:“可真的饱了?”
陆如风在自己的肚皮上抚弄了一圈,调皮地看着玉桃的胸脯道:“还是不饱。”玉桃知道他的意思,翻了他一眼,又朝已经睡了的柳叶努了努嘴,道:“哪儿也别去了,就在嫂子炕上暖一宿吧,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不,我还要出去转转。”
“黑灯瞎火的出去转悠个啥?这么冷的天,现在觉得不冷了是吧?”
“我真的有事要做。你们睡吧。”
陆如风从炕上下来,玉桃将那紧口的千层底儿从地上拾起来递给他,他蹬上鞋就往外走,玉桃出来送到门口,陆如风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玉桃一直披在身上的棉袄的对襟,他的手已经触到了那丰满的玉乳上面,软软的,热热的,他的手在那上面停了一会子,玉桃也没有动。他将那对襟向里拽了拽,道:“别冻着。”转身走进了黑夜里。
正文飞贼生涯第008章以邪治邪
陆如风真如其名,行走起来,如风一样飘过,真要施展起了他的轻功来,连狗都听不见他的动静,要不怎么能在寂静的夜里做得那么滴水不漏的呢?至于那天夜里在大内银库里栽了,那也是他太过大意,连续两次得手之后让他兴奋过了头。根据玉桃在地上画给他的位置,他准确地找到了王麻子的家,他轻轻地两手扒住了墙头,慢慢地伸了头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虽说他没有夜视的功能,可黑暗里行事多了,一般的情况下他绝对比别人要看得清楚,他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会,真的没养狗。他这才悄悄地翻进了院里,来到门前,他手扶着那门环儿,以免那铁环儿弄出声响来,试探着一推,那门竟然开了,他心里一阵狂喜,他断定王麻子一定没有在家。进门后,他又轻轻地把门掩上,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他听到了女人睡梦中均匀的呼吸声,幸亏不是打呼噜,要是那样,才让人扫兴呢。那均匀的呼吸声从那个小神龛里传出来,可还有一道门,只轻轻一推,那门竟吱呀一声,陆如风没有停下来,女人以为是自己丈夫回来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陆如风凭着他夜间行事的本事,已经看出炕上只躺了一个女人。他慢慢地爬到了炕上去,躺在了女人的身边,他闻到了女人身上的气息,身下顿时有些发胀,他先将手在那热热的被窝里暖和了一会儿,觉得不那么凉了,才向女人的身上摸去,他先摸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女人的屁股对凉手不会那么敏感的,其实他并没有直接摸过女人的屁股,即使在青楼里,他也只是隔靴搔痒地在那些姑娘翘臀上捏两把,可他自己的屁股却是摸过不知多少回,所以他相信女人跟男人也差不了哪里去。
女人身子动了动,却没有推他,她一定是当成了自己那杀猪的混蛋丈夫了,王麻子不是出去赌钱,就是出去玩女人,不是整夜不回家就是深夜才回来,她都习惯了,为了不在这大冷天的起来给他开门,她都是天天晚上给那混蛋留着门的。所以陆如风才进来的这么顺利,当然,即使是关着门,哪能挡得了陆如风这个飞贼?
陆如风抚在女人身上的那只手贴着她的身子渐渐上行,摸到了她那一对硕大的奶子上。陆如风腾地硬了起来,可他还是个童子鸡呢,他才不会把那珍贵的初夜献给这样一个无赖的老婆,再说了,他还不知道这娘儿们到底长得什么样呢,那女人背对着陆如风,任陆如风的大手在他的丰乳上揉捏,陆如风断定她一定是当成了她那个淫贼丈夫了。女人只穿了一件薄内衣,两个玉乳很有弹性,再说平时那王麻子一定光顾了去摸别人家的女人了,她这里闲着,自然胀的慌。女人被陆如风摸醒了,将身子翻了过来,竟一下子把个陆如风搂在了怀里。本来激动不已的陆如风还陶醉着,可一让这娘儿们搂住了,竟吓了他一大跳,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女人竟抓住了他的手,拉到了那衫子底下,硬摁在了她的奶子上,想让他继续揉捏,陆如风兽血沸腾,真想脱了裤子快活快活。可他硬是憋住了,只是两只手轮番着在那一对丰乳上捏把起来。女人扭着身子,一只手摸到了陆如风的下身,陆如风还穿着衣服,身上又没有那股子腥臊气,女人觉得有些不对头,那手忽地停了下来,因为陆如风的身材跟她的混蛋丈夫实在相去甚远,又没喝酒抽旱烟的习惯,陆如风那么瘦削,而王麻子却跟个大肥猪似的。女人一下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你是谁?”那声音里充满着恐惧。
陆如风倒不害怕了,那身下也渐渐消了肿,不紧不慢地道:“你道我是谁?”
女人一听那声音更断定不是自己的丈夫了。她赶紧拽了件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身子往后退去。
“你要干什么?”
“我都钻到你被窝里来了,那你说我要干什么?嗯?我的小娘子!”陆如风酸酸地,像一个赖皮。
“你快走,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你喊呀?让村里人都知道你让人给偷偷上了!哈哈。”
陆如风有些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你让我家老王知道了他会杀了你的。他可是杀猪的!”女人看来再也没有别的法子来吓唬这个不速之客了。
“我要是怕他,我敢来吗?嘿嘿,他也知道自己的女人不让别人上?那我想让你告诉他,要是以后他再去祸害别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我还会来的,告诉你,你这门就是关上一百道,也挡不住老子!而且,我还会让他当太监,让他再也没法去糟蹋女人!呵呵,要是那样,恐怕连你也快活不起来了吧?”陆如风说着又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大奶子,揉了揉道:“多好的女人他不知道珍惜,还去吃别人碗里的菜!”
女人吓得浑身哆嗦着,任陆如风的手在她怀里揉捏。
“好汉,你可千万别那样,我一定告诉他,不,我看着他,他要是再出去祸害别人,我就砸断他的腿,好兄弟,要是不嫌我脏,你愿意摸就摸吧,就是……我也不会怪你的,都是他混蛋做了孽,你就是……就是睡了我,那也是他该遭受的报应!”
女人吓得赶紧扔了身上的衣服,向陆如风这边*过来,陆如风一下子没了兴致,从炕上腾地弹到了炕下。
“别忘了我要你对他说的话,也让他告诉那几个去玉桃家捣乱的混蛋,都一样的下场!”
“好兄弟,我一定说,我一定说!”
陆如风砰地一声关了门,出去了。
当陆如风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女人还隔着窗户棂子道:“兄弟,你慢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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